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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 [52] >>「仇莊項目」:借藝術重建人與人的關係 | Date:2013-12-04 | From:iamlimu.org 仇莊是中國江蘇省最北部豐縣的一個自然村,距華東重鎮徐州約百公里,居民上千。藝術家李牧出生並成長於此,直至17歲時前往蘇州工藝美術學校深造。今年他回到村里,陸續複製了一批荷蘭凡艾伯當代美術館(Van Abbemuseum)的藏品,以不同形式在仇莊展示。這漸漸為這一平淡無奇的村莊帶來了不同尋常的東西:當來自紐約的藝術家、作家艾倫·茨威格(Ellen Zweig)一路輾轉而來造訪時,村頭的索爾·勒維特(Sol LeWitt)抽象牆畫讓她一眼就認出目的地已達。
以圖書館為始的返鄉計劃
「仇莊計劃」的靈光初現,要回溯至2010年李牧參與「Arthub亞洲」總監樂大豆(Davide Quadrio)與凡艾伯美術館在上海世博會平台上合作的「雙倍無限」展覽。其時的李牧已覺察出自己在城市創作的瓶頸,開始思考如何在中國的農村這樣一片與當代藝術彼此都還相當陌生的土地上工作。除了當時被採納的「新工作」方案(李牧以凡艾伯美術館簽約工作人員身份工作一段時間),他還向其館長查爾斯‧艾許(Charles Esche)提議將美術館館藏作品帶去自己的家鄉,後者被他的熱情打動,雖然感到這一計劃的挑戰性,仍在第二天就邀請李牧去荷蘭考察、商議。翌年於紐約駐留期間,李牧前往埃因霍溫,在美術館看展、研究藏品、查閱資料的同時,與荷蘭藝術家约翰·考美林(John Kormeling)關於藝術品創作中由工人根據授權圖紙製作的作品是原作還是複製品的一番交談,給了他很大啓發,萌生了捨棄藏品原作、省卻運輸保險的麻煩而在仇莊當地複製這些作品的想法。這就促成了李牧、凡艾伯美術館與「Arthub亞洲」的再一次三方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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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的进步很大 | Date:2013-11-25 | From:iamlimu.org
钟鸣的进步很大,他的录像拍的很稳,遇事沉着。我很开心能看到他的成长,回想年初他刚来到仇庄,还不会用摄像机,不会和人说话。而现在,他在村子里到处拍摄,从公共空间到私人空间,他可以自由的和人交流。 想象力,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失去想象力。失去想象力的作品就会陈腐而味寡。当然,我总是觉得自己没有想象力。
SOL LEWITT作品前面的树叶已经凋零,只有几个橘黄色的柿子挂在树枝上。诗童和诗轩总是在墙画前面玩耍、爬树,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觉得这幅画很美,但是我看到他们在墙画前,就觉得这风景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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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钟鸣 | Date:2013-11-25 | From:iamlimu.org
今天早上六点半起来,照例拍了醒来后窗外的一张照片。转到后窗向外看去,阳光照在马路对面医药学校的学生宿舍,蓝灰色的天,前面是因为没有照到阳光的墨绿色的树丛。有一个起得早的女生坐在阳台上梳头,头发很长,她一会儿将头偏左,一会儿将头偏右。在她看不见的屋顶灰瓦上,一只鸽子走来走去。近处的墨绿色树丛的树枝上,站着一只漂亮的山雀,彩色的羽毛。再看向远处的宿舍楼,那梳头的女生已经离开阳台,回到房间里去了,或者是去读书,或者去吃早饭去了。 我突然意识到清晨是一天中非常美好的一个时刻,通常的这段时间,年轻人都在昏睡,只有老年人起来感受这美妙的时刻,他们的生活是规律的,健康的。 前天读小川绅介的《收割电影》,他告诉他的摄影师田村:不论是拍虫子还是拍花草,一个镜头至少要用三十秒。他经常对田村讲:要培养聚精会神地观察事物的能力。 这段时间我不在村子里,就总是想着我们这大半年来的工作。时间长了,似乎所有的事物都在重复的发生着,而我们的摄像机也总是因为拍摄过某个场景而不做重复的拍摄,我们也容易觉得经历过这些事物而对重复的事物失去了兴趣。可是,仔细想来,我们努力强调的“时间”不就是在这种重复中体现出来的吗?看似重复的事物,又有哪一件是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呢?所以,我们要把镜头对焦在这些重复的日常生活中,拍摄重复,我们用镜头仔细观察每一次重复中的细微的差别。如果感受和观察到了这种微妙的差别,我想我们就真的拍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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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ry | Date:2013-10-25 | From:iamlimu.org Wednesday,October23,2013 sunny 我意识到一种变化。上半年我在仇庄做项目的时候,我的心里惦记着城市,总是希望能多往上海跑,多参加一些展览和讨论,担心在仇庄浪费太多的时间以至于与世隔绝;这段时间,我身在城市,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仇庄,很想尽快回到那里去,似乎只有呆在那里,心里才踏实。似乎,在城市里总是在浪费时间,而只有回到那里,才是真正的工作。 看来,将来我的工作室真的要设置在仇庄了。 到现在,我意识到之前的10个月,我根本没有了解这个村庄,我们的摄像机也当然没有能很好的记录这个村庄,我们只是拍摄路边上能看得见的事物,而不能拍出村庄的灵魂。现在,忽然觉得什么都值得拍,值得观察,值得记录。那么,就觉得时间根本不够用了。仇庄项目不仅仅是那些来自西方的艺术品,更多的是关于这个村庄的更多的内容,以至于我无法分辨哪里是我的作品,哪里不是作品。 我意识到今天的村庄很不平常,农民不热爱土地和种植庄稼,他们想尽可能的摆脱这些繁重的劳动,他们不得已才在田里劳作。现在,大家在田里劳作的时间很少,基本上是种和收,使用的是大型播种机和收割机,人们不像上一代人那般对土地怀有深厚的感情,不像祖先那般了解这些土壤和庄稼。当然,这样就毫无劳作的快乐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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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日记 | Date:2013-10-09 | From:iamlimu.org Sunday,October 6,2013 raining
我意识到我在日记里只是记录了一些片段的感受,而很少描述事物的细节。我只是凭着兴趣记录一些事情,而没有把它作为记录这个项目的手段,因为我总是回忆起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和场景,却没有出现在我的日记里。常常觉得没有什么可写的,就懒得书写了。是我觉得一些事情不够大,不够特别,不够深刻,所以不去记录,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似乎,对整个项目的记录也是这样,不全面,支离破碎,漏掉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几件事可以补上:1,我想起一件事,很多年前,我放学回到家里,听到邻居家里传来了哭声,哭的悲痛不已,哭了很久。我知道,那是因为王高启没有考上大学,而家里的贫穷又不允许他复读,所以他才哭的如此悲痛和绝望。我把这件事告诉了Sari,过了一天,她很认真的告诉我,她被这件事深深的触动了。2,自从Sari和Munro来到仇庄,王高启就寻找机会和他们用英文对话,他把以往的英语书找了出来,晚上学习一些单词,白天找他们两个对话。这让周围的人很吃惊,居然一个农民可以用英文和外国人对话。显然,王高启找到了自信,每天,他都很开心。3,这几天是秋收的季节,王高启再次卧床不起,所有的农活都由燕柳婶子一个人来完成。燕柳婶子说因为她提及他不能为母亲帮忙开车拉玉米而伤了他的自尊心,他就一边打自己的耳光,一边骂自己无能。之后,就睡下了,不再起床。对于周围的人来说,大家对他的卧床早就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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